但是只要不让他疗伤,他就不会喊疼。
虽然是昏过去,却也是连祭这些天来第一次入眠,他在黑暗中徘徊,黑黑的长廊中出现了一道道门,他不知道该打开哪一扇。
不知道哪一扇通往的是火海,哪一扇通往乱葬岗,哪一扇是那个有她的房间。
突然想起梦中的那个她已经被梦中的自己一箭射死,掉入了幽冥海。
他猛然惊醒,却闻到了车中淡淡的香味,和轻轻的呼吸声。
一下子让他镇定许多。
而这时虞思眠已经靠着车壁睡了过去。
虞思眠原来就喜欢在地铁上,公交车上睡觉,一上车就困,加上最近几天根本没有好好睡,这车上一晃一晃,眼睛又睁不开了。
连祭看着她挡在脸上的头发,伸出手去将它拨开。
杀她?
自己怕是做不到了。
甚至因为她的一跃而下,现在都还觉得心神不宁。
就怕那个梦变成现实,怕她只给自己留下一片衣角。
他从她腰间取下了竹筒,从她乾坤袋中取出了那罐蜂蜜,自己兑了一些喝了下去。
每次自己心慌难受时喝这个蜂蜜水总会好一些。
但是即便同一罐蜂蜜,仍然不是那个味道,那个刻在脑海深处却没在记忆中留下痕迹的味道。
虞思眠醒来时觉得自己周围有些湿热,她翻了个身,把身上的被子踢开,用手去摸床头的水,却摸不到床头。
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觉得周围一片血红,突然坐了起来。
这是血池!
自己躺在血池的旁边的石床上,不过把自己放上来的人许是怕这个石床冷硬,下面铺着稀有的兽皮,身上盖着精贵的毯子,直接把自己给热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