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疫,变异了。
巫医月瞳孔一缩。
她怎么知道?
一个在山野村落中出现的凡人怎么知道这些!
而且,血疫毒性在变强的事,就连她都才发现。
甚至她们都没有确定血疫已经可以通过空气传播!
看着巫医月的默认,除了连祭仍然面不改色外,连鬼牙大眼都坐不住,毕竟这是血疫。
巫医月也明白了一些,道:“不用过于慌张,就算可以附在血液之外生存,也变得极弱!只会攻陷极弱的存在,比如……”她看向虞思眠,“没有修为的人类。”
虞思眠知道,确实如此。
她拿起笔,“你们离我远一些吧,现在疫毒进入我的体内,毒性也开始恢复。”
魔修们离开时虞思眠叫住了巫医月,“我刚才吐在你身上。”
巫医月一愣,随即偏过头去哼了一声:“不用你提醒。”
很快,整个甲板上只剩虞思眠一人。
回过神来的她,开始生出了恐惧,她站了起来,坐在潮湿的甲板上,抱着膝盖把头埋在了膝盖里。
得血疫之人会不断吐血,然后肠穿肚烂,然后全身爆裂,化为一滩血水。
河风吹着她头上的发绳,她用手摸了摸,头上的发带。
连祭给她梳了头,梳得很好。
虽然举手之劳,她却也还是对他的善意心存感激。
连祭……本来只是她笔下的一滴墨。
当这滴墨成了活生生的人,她心中多了怜悯,多了歉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