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筒里归于沉默,长久的。
阮潇潇的酒意似乎又散去了一些,忍住疼痛坐直了身子,小声唤了一句,“厉墨风?”
小心翼翼的声音里带着一抹让人心乱的娇憨,厉墨风有些恼,“阮潇潇,你不是想要离婚吗?行,我成全你!”脱口说出来之后,厉墨风自己都呆住了。
他刚才都说了什么鬼话!现在想收回,也已经来不及了。
男人突然间飙高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撞进耳膜,阮潇潇打了一个寒颤,心头一惊,手颤抖了一下,手机砸下来,正巧砸在腿上,微微有些发疼。
垂在身侧的手拼命地抓紧了大衣的扣子,那三角形的扣子扎在掌心里,生疼……
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。
就连时间都好象静止了下来。
他说离婚。
是这样吗?
被他折磨了一个月,明明,她听到这样的话应该高兴才对。
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?
是的,难受,那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扯得生疼的感觉让她难受。
伸手,腰微微弯曲,低下头,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手机拾起来。
通话未断。
缓缓地把手机贴到耳边,阮潇潇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,“好。”
就是这么一个字,都仿佛用尽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