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苗越说声音越大，越说越激动，最后甚至开始在房车里尖叫。助理早就知道禾苗发脾气的样子，转身就要逃跑，被禾苗扯住头发拉进车里。

“你跑什么？我没给你吃吗？还是没给你穿？你指着我活着呢！你跑什么？”禾苗扯住助理的头发，握紧拳头砸在助理身上。“你也喜欢她是不是？她给你们下什么迷药了？说啊！说啊！”

助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地喊救命，禾苗整个人陷入了失控，“你想叫谁来？你想毁了我吗？你这个贱人你想毁了我吗？！”房车里有非常好的隔音设计。助理被禾苗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。整个人止不住地抽泣。

禾苗发泄够了，打累了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，从包里抽出来一张卡，甩在助理身上，一句话都没有。转身走出了房车。助理浑身处处青紫，之前禾苗心情差的时候，对身边的人也是非打即骂，不过这一次是最严重的一次。

助理躺在地上握着那张银行卡，死死的盯着禾苗的背影。就好像盯着一个即将赶赴刑场的可怜不自知的旧家族大小姐。她知道自己的苦日子快要结束了，不用再担心禾苗和北野凉的压制。禾苗耀武扬威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。

柳然穿着黑色的连衣裙，戴着口罩和墨镜，坐在街角的书吧，一个女人急匆匆走进书吧，放了一个文件袋在柳然面前的桌子上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
柳然蓦然开口，“她又打你了？”女人的身影一滞，开口回答“是。”

柳然叹了一口气，拍了拍她的袖口，示意她坐下来。这个女人就是刚才挨打的助理。

柳然加了一杯咖啡，“有没有去医院？”助理点了点头，“没关系，我已经习惯了。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柳然往咖啡里加了一颗奶，小助理看见了突然觉得不解。

“然姐，怎么不喝美式了？”柳然突然想起来沐如沁对着冰美式一脸嫌弃的样子，笑着摇了摇头。“身边的人喜欢喝这个，也逼着我喝。”

“都习惯了，现在也尝不了那么苦的东西了。”柳然把另外一杯咖啡推到助理面前，“结束之后打算做什么？还想不想继续跟着我？”小助理的肩膀垮了垮，用力摇了摇头。“太累了，我想回去找个普通工作。离这些明星太近，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幸福。”

小助理大学毕业之后，一心想要追星，一头扎进了这个行业。刚开始她认识柳然的时候，柳然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经纪人了。柳然能力强，处事果断，对待工作人员也很耐心。

禾苗出现在柳然面前的时候，像一朵白兰花，芬芳又清丽。小助理一开始很不明白，然姐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天资和能力都不算高的新人吓这么大的功夫。

直到那天她去给柳然送材料，在柳然的公寓遇到了身上布满红痕的禾苗。小助理看着禾苗慌张地躲到柳然身后，然后在柳然身后恶狠狠地盯着自己。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柳然突然开口，打断了小助理的回忆。小助理端起来咖啡，抿了一口。“然然姐，智者不入爱河。你对我好，我不想再看到你那么难过。”

是禾苗先接近了柳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