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带着蛊惑,刻意放柔了声音,好似催眠一般,以为如此便能让他心神涣散。
陆执心中十分不屑。
血魔咒被宁窈压制得死死的,它自然仇恨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
也只有在宁窈睡着,他又神思不定的时候,血魔咒才敢出来作乱,等她醒了,它缩得比谁都怂。
陆执心下稍觉得意,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发,唇角忍不住翘起。
他不需要睡眠,此刻长夜安宁,他竟感觉比入定还要惬意。
……
翌日一大早,宁窈被小七叫醒。
她昨夜睡眠质量极好,一个梦都没做,就是记忆断断续续,从酒楼离开后就像断了片。
“殿下定是喝多了。”小七心疼地帮她揉头。
宁窈感觉不对。
她昨天一整天都邪火中烧,状态时而清醒时而迷糊,就连在酒桌上都偶尔断片。
昨晚她被陆执带回客栈,似乎还去见了某个人,如果没记错,应该是个慈祥的老中医。
那老中医态度很好,就是话多了点,有点讨嫌。
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,连怎么回的房间都忘了。
但她确定跟陆执有关,只有他有能力帮她摆脱困境,昨天似乎……他还给她吃了颗药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