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也僵住了，她知道的，这可能蒋沈韩一辈子最勇敢的一次，少年的无畏不该无疾而终，可她没办法给他想要的答案。

这一次，就当是她对不起他，她不想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。

“是。”

话音落地，蒋沈韩的心也落地。

蒋沈韩像失聪一样，听不见周围的喧嚣，只有四面八方的“是”包围着他，压抑着他没办法呼吸。

手紧紧地攥着酒杯，指尖因为充血发红，眼眶更是红的厉害。

下一瞬间，盛夏捕捉到蒋沈韩眼里的绝望和凄怆，她犹豫了，这个决定究竟对不对。

她希望两个人都好，但好像这个决定已经伤害了一颗年轻的心。

这明明不是她希望的。

盛夏叹了口气，最终还是松口了，就当是给蒋沈韩一个机会，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：“小孩，大学毕业之后，如果你还喜欢我，而我也没有男朋友，那我就跟你在一起。”

这句话大概也是盛夏的真实想法吧。

蒋沈韩眼睛一亮，不敢置信地问：“真的？”

盛夏点点头，话已出口，自没有后悔的余地，更何况她也没有想着收回自己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