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尧眉目冷肃,一脸沉重:“安安……”
沈明仪心中“咯噔”一声,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。
看她一脸惊慌失措,陆承尧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沈明仪眼巴巴望着他,干涩道:“无妨,你说便是。”
陆承尧斟酌再三道:“安安,盛京乱了。”
最不打眼的静文公世子兵行险招,率领禁卫军封锁城门,逼迫皇帝放了静文公。城门紧闭,禁卫军早已被静文公世子收服,京畿守备军和静文公府沆瀣一气,没有援兵。
皇帝万般无奈,只能释放静文公。
这还不止。
沈明玦将摄政王府半数以上的侍卫都放在西行提亲的队伍中,他在朝中孤立无援。
静文公世子挟天子,给沈明玦按上累累罪名,投入牢狱,说是十日后问罪处斩。
沈明仪紧抓住陆承尧的手臂,好像这样就有了倚仗似的。
陆承尧对上她迷茫空洞的眼神,心中大痛,哑声道:“安安——”
“我就知道,”沈明仪失神喃喃,“我就知道……”
从兄长不遗余力地想要尽快把她送出盛京开始,她就知道盛京不是久留之地。
那么多的聘礼,纵使摄政王府家财万贯,也不是短短三日便能理清的。
云州一案告一段落后,兄长心事重重,当时他肯定就在想要怎么把自己不动声色的送出盛京。骤然说出他和许今瑶的亲事,无凭无据,她肯定不会信。正好她自己送上门,说是自己已经了然于心,兄长这才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送她离开。
就算是提亲,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