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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聊之事不外乎些琐碎杂事,寒暄过后,侍女来报,说是平远将军夫人到访。

到这,沈明仪才隐隐约约摸透了这场延请的真实目的。

静文公世子夫人为徐安容对她的冲撞赔礼是假,给平远将军夫人创造一个见她的机会才是真。

沈伏是摄政王的亲卫,骤然回京,势必引起诸多猜测。沈明仪的事情又不能暴露,恰好陈束和钦差伏法,便拿了押送犯人回京当由头。

摄政王亲自抓捕的重犯,没有人敢轻易释放。

平远将军府四处奔走,走投无路,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沈明仪身上。

花厅里,平远将军夫人涕泪涟涟,哀诉亲儿苦命。

场面哀恸,颇有见者伤心、闻者落泪的架势。

倘若沈明仪没有去过西境战场,不知道陈束害了多少人,她兴许会心软。

但如今,她心如止水,只有在平远将军夫人看过来时,才佯做单纯,慢声慢气道:“夫人,保重身体。”

盛京中哪有单纯的人?

平原将军夫人一时无措,慌张哀求地看向世子夫人。

后者会意,叹了声气,帮着当说客。

“伯母托大,叫你一声安安。”世子夫人苦口婆心道,“安安啊,陈公子也是自小在盛京长大,他为人如何你还能不清楚?他熟读兵书,为人清正,贪墨军饷的勾当,他怎么会去做?安安呀……”

世子夫人还想再劝,沈明仪垂着眼睑,声调淡下来:“夫人也知道,安安足不出户多年,同陈公子委实不大相熟。”

“至于陈公子究竟贪墨与否,自有大理寺公断。安安一介女子,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
两位夫人脸色一僵,有些下不来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