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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挥若定,颇有风范。

陆承尧忽然生出许多感慨。

知道沈明仪身份的时候,他生出过不少阴暗心思。想她就维持着魂魄的形态,除了他谁也见不到。

和别人说话,要靠他传声;想出远门,要靠他的头发和血。

沈明仪做什么都依靠他,永永远远都没办法离开他。

那时,陆承尧无比笃信,他一定分外满足。

可今天看到活蹦乱跳的沈明仪,猛然有些庆幸她可以恢复如初。

这样自信从容的沈明仪,比在西境的任何时候都更加耀眼夺目。浑身上下洋溢着勃勃生机,就像是春天奋力吐蕊的花苞,让人见之心喜。

晚膳摆在了湖心亭,依山偎水,风景独好。

纪斯年又见故人,哪怕是曾将他关在牢狱中的故人,也难免欣喜。他坐在两人中间,不时搭几句话,起初气定神闲,游刃有余。

可过了没多久,便觉得场面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
沈明仪觉得陆承尧风餐露宿,又伤势未愈,挑着他喜欢吃的夹给他,在他碗中堆了小山一样的菜。

纪斯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狼藉的碗,一阵心酸涌上心头。

还没等抱怨,却见沈明仪放下了碗筷。

陆承尧疑惑问她:“怎么不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