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说哪里话。陆将军和我帮着练兵,疏忽了大人,心中也歉疚地很。”魏则熟练地说着客气话。
他本就人情练达,和钦差三言两语搭上话,聊的不火热,却也不会冷场。
陆承尧陪着站了会儿,借口军务繁忙,抽身而退。
走了没多远,碰见沈明仪垂头丧气地闲逛。
周遭没有旁人,陆承尧冲她招手,故意喊道:“安安。”
沈明仪对称呼之类不大敏锐,并未察觉出陆承尧唤她闺名的小心思,无力走过来。
“怎么一脸不高兴?”陆承尧上下打量她,关切道。
这没什么好隐瞒的。沈明仪怒其不争地复述一遍,末了,摊了摊手,失望地轻叹一声:“无功而返,白浪费心思。”
陆承尧松了口气,好笑道:“他若是有把柄,又怎会让你轻易就找到?”
“说的有道理。”本是安慰之言,没料到沈明仪竟真的思索起来。
陆承尧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懊悔极了。
偏偏沈明仪一脸认真道:“等晚上我再去吓吓他,看看能不能套出来点儿旁的东西。”
陆承尧委婉道:“陈束已经毫无翻身之力,倒也不必在他身上大费心思。”
“这怎么能行?!”沈明仪不满地瞪他,“他之前百般折辱你,如今我们不对他落井下石已算慈悲了。但若他有问题,可不能白白便宜他,任由他逍遥法外。”
沈明仪强调:“我很记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