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仪理直气壮:“你得补偿我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陆承尧十分好脾气道。
沈明仪仿佛不知“得寸进尺”四个字怎么写,还真偏头思考起来。
片刻后,她咧着嘴笑道:“我还没想好,等我想好再说!先欠着!”
陆承尧几乎言听计从,当即应道:“好。”
这一夜心情大起大落,在看到她毫无负担地大笑时,陆承尧发自内心的轻松起来。
心动真是太折磨人,它掌控悲喜,却又让人甘心沉溺。
说开以后,两人又回复到以往的相处状况。
当然,这只是沈明仪单方面的感觉。
边境战事未休,陆承尧全身心扑在军务中,沈明仪百无聊赖,穷极无聊时,便会漫无目的的在军营中闲逛。
军营的日子枯燥的不像话,若说唯一能让沈明仪感到畅快的事,“陈束卧病”这一桩当仁不让。
说他“不禁吓”还真没冤枉,沈明仪本只想让他出丑,没想到他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卧病在床,神智不清,到现在都不见好。
陈束卧病,陆承尧的统帅位置做的就更稳如泰山了。
如今这是陆承尧一手掌控的地盘,她在其中闲逛,毫无负担。
偶尔听着士兵间的打趣闲谈,倒也不失为一项解闷的乐事。
“你说这陈将军,好不容易盼来了封将的圣旨,结果却没担住的福气,真真是倒霉。”
“要我说,这就是报应。”
“这可说不定呢,”士兵放低音量,窃笑道,“没准儿是陆将军为了总揽大权,让军医给他下了让人神智不清的药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