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尧语气淡淡:“只凭一块真假难辨的令牌,我如何信你?”
“信与不信又有何妨?”沈伏毫不在意,摆出一副比陆承尧更加寡淡的表情,道,“我收到的命令是:若陈束不堪大用,扶你上位。只要昌合城不落入西戎之手,我便不会对西境军横加干涉。”
他只需要做好一件事,让陆承尧没有后顾之忧地稳坐统将之位。
陆承尧显然读懂他的言外之意,客气道:“有劳沈大人。”
沈伏不接他的谢。若只是单单助他坐稳守将之位,他根本无需现身。
“我来见你,是有件事劳你援手。”沈伏拿出手中卷轴,展开,待他看清所画何人后道,“帮我找到这个人,事后摄政王府必有重谢。”
陆承尧一眼认出画中人,正是在广平城分道扬镳后、又顺走了沈安安玉佩的纪斯年。
不过,摄政王府的找他做什么?
陆承尧目露疑惑,眨眼间收拾好情绪,平静问:“不知大人在何处见过此人?”
沈伏:“上川城。”
陆承尧颔首,痛快道:“待找到此人,定会通知大人。”
找纪斯年是一定要找的,起码要将沈安安的玉佩索要回来。至于是否把人交给沈伏,那便两说。
好歹他曾在广平城施以援手,若是摄政王府来者不善,那他可帮纪斯年遮掩一二,好歹算全了他在广平城的搭救之恩。
西境的战报终于呈上朝堂,那场仗陈束是如何落荒而逃的,一板一眼均被记在战报中。
其父平远将军羞愧难当,当即请罪,言逆子无状,有愧圣上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