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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束拿他泄愤,没留情,鞭鞭皮开肉绽,触目惊心。

陆承尧头也未抬:“但凭处置。只请将军日后认准属下,不要伤及无辜。”

“他包庇逃犯,可一点儿也不无辜。”

沈明仪被他颠倒黑白的本领气坏了:“逃犯?你白长了一对招子?真要是逃犯还能留在这儿让你打?”

沈明仪对着陈束的耳朵吼,声音拔的高,奈何传不到他耳中,只能愤愤跺脚。

陆承尧眼皮撩了下,将王铁柱扶到一边,返回陈束跟前站定。

他身形比陈束高,直立起来只能垂着眼看他,气质冷冽,无端给人压迫之感,反而比陈束更有当权者的姿态。

这种浑然天成的高高在上,一下子刺激到陈束最敏|感的神经。

“鞭刑五十,本将亲自来!”

陈束提力,用了比方才还大的力道执鞭,双眼赤红,打定主意要让他力竭倒地,狠狠挫他的锐气。

一鞭一鞭下去,王铁柱目眦欲裂:“陆哥……”

沈明仪只恨自己如今和兄长分隔两地,否则区区一个陈束,怎能容他如此气焰?!

“士兵都打废了你来打仗吗?西境军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一个酒囊饭袋!”沈明仪气的原地转圈,联想到前夜听到的谣言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她不断地安慰自己:再忍忍,等皇帝哥哥封将的圣旨下来,看他拿什么嚣张。

五十鞭,鞭鞭下狠手。

陆承尧一声不吭地悉数承下,到最后依旧站地笔挺。

陈束打完最后一鞭,未能如愿,怒气冲冲地离开。

沈明仪跟着陆承尧将王铁柱送到军医营帐里。

军医:“你也进来吧,我给你包扎伤口。”

陆承尧淡声拒绝:“不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