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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别的鬼是不是都像她一样,落魄的丝毫没有鬼生尊严。

柴房里干净如初,凶巴巴的士兵已经不在了,地上残留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。

丝毫没有人住过一夜的样子,想必士兵已经回了自己住的营帐了。

这样也挺好,就称不上是她鸠占鹊巢了。

黄昏时刻,沈明仪盘着腿放空自己。

那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那里,她绞尽脑汁,无计可施。

营帐的帘子被掀开,有人弯身探入。

沈明仪望过去,面色闪过一瞬间的惊讶。

怎么又是他?

营帐不够住吗?

柴房这么简陋,西境军已经穷到让士兵住柴房了?

士兵没有穿铠甲,黑色的粗布麻衣上沾着灰尘,像是在土里滚了一遭。

他目不斜视,越过沈明仪再次到木柴堆前坐下。

背对着沈明仪的时候,后背上累累伤痕显露无疑,衣服被划破的地方皮翻肉绽,血水渗出来,洇湿大片布料。

一看就是新伤。

沈明仪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