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纪听无事,思虑片刻,便也欣然同意。
相府的日子和刺史府迥然不同。
时锦虽然身份贵重,可相府素来少与朝臣结交,她又双腿不便,压根儿不似大夫人一般勤于参加宴会。
是以纪听清闲得紧,每日只教时锦绣“鸳鸯戏水”的花样,或是陪着她逗小三月玩儿,过得很是自在。
这段时间,时锦的腿伤也有了喜人进展。
因着愈合甚好,已经可以开始练习站立和走路。
虽然三年来一直没落下对双腿的按摩,可毕竟三年未曾用过力,乍一起身,虽然略疼,时锦也难免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。
大约是失去过,所以对于失而复得的东西格外珍惜。虽然练习走路不容易,可时锦却每日都坚持了下来,练得很是兴起。
晚膳后,顾云深也会支撑着她走一段儿,消消食,才会回到书房处理政务。
时锦性子开朗,每日走路时,虽然累得满头生汗,却喜色不减,总会拣着新奇好玩儿的趣事说给他听。
今日却难得没有提起兴致,皱着眉,看着有些垂头丧气。
顾云深略感意外,试探着问:“阿沅今日是有心事?”
时锦轻叹一声道:“杨女医的夫君前两日被押解进京,这事儿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