侥幸成了空。
时锦暗道果然是赵珩作祟,面上却不自然地移开视线,呐呐道:“赵珩都招了啊……”
信明明没有到她手里,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,连白玉牡丹的步摇都能准确说出……
联想到那些在岭南查消息却迟迟未归的人,顾云深忽然间醍醐灌顶:“我派往岭南去查消息的人,有人帮你挡下了,是不是?”
时锦抿了下唇。
这时的沉默无异于承认。
援手之人,顾云深不用思索,便能猜出来。
上京城里,能有如此手段、又得时锦信任的人,屈指可数。
“太子帮你拦了。”顾云深苦笑了声,有些艰涩道,“阿沅,若说你刚回上京,对我有怨不愿意与我说,也算情有可原。可为什么,从靖州回来还是如此隐瞒我?”
时锦手指蜷了下,不敢去看他的视线,低声道:“你去岭南那日,正好是我受伤那日。”
顾云深脑海中一片空白,喃喃道:“……你如何得知我去过岭南?”
时锦咬了下唇,隐晦道:“我极少发热。”
她说得委婉,可顾云深是何等聪明的人,顿时就意会。他在靖州失了言,所以那时阿沅便知道他去过岭南。此后种种隐瞒,皆是因为怕他自责。
怕他因为没能多停留片刻、致使耽误了她治腿伤的时机而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