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嬷嬷惊魂未定,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。对上时锦的似笑非笑的表情,又觉自己反应过激,强装着镇定重新将两手叠放在身前,僵硬地扯了下唇角,掩饰道:“今日、今日不是和夫人说好的?老奴便、便是去处理这桩事。”
话音落地,想到这些时日时锦对自己的信任,齐嬷嬷觉得这个借口足以取信于她,于是兀自冷静下来,挺直了腰杆。
“是这样吗?”时锦单手撑着腮,遥遥看着她。
齐嬷嬷点点头,理直气壮:“老奴既揽了差事,当然要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懈怠。”
“嬷嬷费心了。”时锦好似相信了,笑意不变,“那就劳烦齐嬷嬷将信拿出来,让我看看信上可有疏漏之处。”
“这……”齐嬷嬷面露迟疑,心里发虚,却还是绞尽脑汁想着合适的借口,“供药之人行踪神秘,好清净,不喜暴露身份。老奴若是给殿下看了,恐怕会惹怒那人,届时恐会误了殿下的大事。”
都到如今地步了,居然还能强行狡辩。
时锦心中不屑,懒得和她再绕弯子,朝后招了招手,目光锁在齐嬷嬷身上,温和的表情骤变,冷笑道:“今日我还偏要看看,究竟是什么信,让齐嬷嬷这般隐藏闪躲。”
“殿下——!”齐嬷嬷面色大变,看着寸寸逼近的人,下意识地往后退。刚退两步,身后的去路便被人堵住。
——是门房。
门房一手拦着齐嬷嬷,一边对时锦恭敬道:“夫人,齐嬷嬷这些时日送来的钱财珠宝,小的都收好了,稍后呈给您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时锦大方道,“都是你该得的。”
此言一出,齐嬷嬷纵是再蠢笨,也什么都明白了,她看了看正气凛然的门房,又看了眼一脸尽在掌握的时锦,失声惊叫:“你们居然是串通好的?!”
时锦赞许地拍了拍手,“嬷嬷终于想明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