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将那人找出来,所有的帐,总要一一清算。
她没告诉任何人,但她无端有种直觉,拦信的人和断她腿的人,十有八|九脱不开干系。
知蕊仍恼怒不止。
时锦如今已经缓过来了,将画递给她,道:“抽空还是让人将这画送到点妆阁,若是能复刻出来再好不过。”
知蕊接过,道了声“好”。
时锦坐在轮椅上,够不到她的肩膀,于是退而求其次拍了拍她的手臂,以作安抚。
“别气了。”时锦道,“带我去看看小三月,我许久没见她了。”
约莫此时小三月也醒了。
知蕊点了点头,叮嘱道:“姑娘如今手臂有伤,陪着三月玩儿即可,别逞强抱她——”
话到这里,知蕊忽然反应过来,“姑娘的伤不会是故意的吧?”
“当然是故意的。”时锦理直气壮,“我当时读信读得眼泪汪汪,不伤一下,怎么将我的红眼圈瞒过去?”
知蕊:“……”
知蕊一时竟然不知是该气该笑,她兀自忍了会儿,无奈道:“办法那么多,姑娘何必用最下策?被相爷发现事小,伤身事大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时锦一脸乖巧,讨好道,“事急从权嘛。当时脑子一片空白,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法子了。”
她举起两根手指,真诚道,“我下次定然不用这个法子了。”
看她眼神真诚,知蕊以为她是真的知错了,刚要开口,就听时锦嘟囔道,“还别说,拿药酒洗伤口真的挺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