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念书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刻苦。”顾云深随口道,“不是说让你歇息会儿?”
时锦避重就轻道:“你走没多久太子便来了。同他说了会儿话,精神头就起来了。”
这话倒也不算错。时锦说得分外理直气壮,眼神里都散发着“真诚”。顾云深并未起疑。
正好知蕊将药拿来,他看了眼,先拿着药酒慢慢从伤口边缘涂。
凉凉的药酒涂在胳膊上很是舒服。
时锦刚眯了眯眼,就感觉到药酒渗在伤口上,登时一阵刺痛。她下意识痛呼出声,行动先于意识,把胳膊往外抽。
“疼?”顾云深动作顿了下,抬眼看她。
时锦被刺痛地眼泪都出来了,她眼里蒙着水雾,低低“嗯”了声。
“先擦药酒再上药,伤口好得快。”顾云深耐心解释,复又垂下眼,抿了下唇道,“先忍一忍。”
时锦是真的被迫强忍。
她没敢看,却能感觉到刺痛一阵阵地袭来,明明是冰凉的酒,落在皮肤上却是火辣辣的疼。
时锦有苦难言,眼泪珠串似的往下掉。
顾云深勉强聚精会神地给她上好药,拿纱布包扎好,才轻轻吐了口气,起身把她的眼泪擦干净。
时锦着实委屈,哭得鼻尖都有些红。
顾云深温声安慰道:“不哭了,乖。”
时锦吸了吸鼻子,湿漉漉的眼睛控诉似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