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吞不大,盛在瓷碗中浮着,周边撒了一小把葱花点缀。刚出锅的云吞汤鲜美至极,伴着葱花清新醒神的香气幽幽散开,令人垂涎欲滴。
时锦毫不客气的用了一碗,顿感心满意足。
吃饱喝足之后,折腾了一整天的疲惫感终于涌上心头。时锦眨着眼,没忍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。
顾云深立刻问:“阿沅累了?要不咱们现在回府?”
这提议这种下怀,时锦从善如流地点头。
顾云深在她身前半蹲下,示意她趴在背上。
时锦却有些踌躇。因为人挤人,顾云深背着她实则已经走了许久了。她就算再轻,也好歹有些重量。
想了想,时锦提议道:“我还是坐轮椅,咱们从人少的地方走——”
“我想背阿沅。”顾云深明白她的顾虑,温和地描补,“难得有得闲的机会,阿沅总要让我表现一二。否则我拿什么保证不会被其余人后来居上?”
哪会有什么后来人。
时锦心里觉得好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顺从地在他背上趴好,等他起身,才拍拍他的肩膀,鼓励似地开口:“相爷可要好好表现。”
顾云深笑着道了声“好”。
因着顾云深出其不意的表意,时锦失眠到大半夜。只有被偏爱的人才有资格有恃无恐,她小心翼翼数年,突然之间得到了这样一个资格,怎么想都会让她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。
辗转大半夜,近乎天亮,她才沉沉睡去。
日上三竿,纪听抱着一篮子香囊过来。她对着时锦挤眉弄眼,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:“怎么样?昨夜和相爷的乞巧节过得如何?这么热闹的气氛,有没有天雷勾地火,把相爷一举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