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深本意是为了出其不意,才选择从她身后去制止她。原本没注意,经她这么一说,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样一来,她整个人好似窝在他怀中一样。
亲密至极,以至于他连开口反驳都底气不足。
松开她不知道她还会想出什么馊主意,不松这个动作又亲密地让他心浮气躁。
顾云深一时骑虎难下,更想不明白,明明他是在和她好好商量大夫的事,怎么变成了这样的走向。
偏偏她还扭头看过来。
两个人的距离甚至只有一掌宽,近到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。呼吸交错,不分你我。
时锦凑上去了些,压低声音问:“相爷想出来托辞没有呀?”
她的声音几乎已经是气音了,温热的气息漂浮过来,顾云深眼底一暗,猛地松开她后退几步。
他不敢再看过去,呼吸有些错乱,半晌道:“还让当时的女医来。”
言罢,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走去。
明明得偿所愿,可时锦却没有多开心。
尤其是被顾云深扣住的手腕,因着他力道太大,攥出一圈瘀痕。原本发红的伤处,因为一夜的发酵沉淀出深红色,落在白皙的手腕上,触目惊心。
知蕊一脸心疼,给她上药的时候都小心谨慎,生怕力道重些就会雪上加霜。她轻轻揉着淤痕,难免对顾云深不满起来:“相爷也是,有了不愉快说开不就行了,怎么还动起手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