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被伤到不能行走,自然劳太医看诊后心里才有数。
他正要向皇帝求个恩典,脖颈处忽然一疼。
顾云深垂眸看去。
时锦笑得一脸无辜,好像用指甲掐人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对峙片刻。
脖颈处的痛感愈发尖锐。
时锦的眼神中,警告之意渐生,大有他若不站在她这一边,她就和他没完的架势。
顾云深权衡片刻。
没有太医,还有上京其他医师,没必要在这里逆她的意愿。
想明白这点,他平静道:“太医看诊确有不便,等回府后臣另寻女医为她看诊。”
夫妻俩的眉眼官司皇帝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不情不愿地哼了声,绕过这个话题。
刚一照面,皇帝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了时锦一顿。
得知她腿脚不便,后续的闲谈中对她难免多了几分容忍。
顾云深看他几次都在大动肝火的边缘徘徊,愣是靠着灌冷茶,硬生生忍了过去。
说来奇怪。
时锦说话并不夹枪带棍,让旁人看来,言语中也并无出格之处。
可规规矩矩的话,用她那副散漫的语气说出来,无端就让人觉得她是在讥讽。
起初皇帝还有所容忍。
等一壶冷茶灌完,所有的克制在顷刻间崩塌。
父女两个唇枪舌剑,你来我往,谁也不让谁。
皇后有心居中调和,几次张嘴,愣是没找到开口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