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承平日久武备废弛,萧凤鸣无论对城内守军人数还是各城门的调防都说得模棱两可。
听得同知廖远一脸心急,“萧大人,如今城内到底有多少弓箭、弩机?您能不能说清楚一些?”
萧凤鸣神色有些不悦,连四品的知府都不敢和他这么说话,一个小小的五品同知竟敢质疑他。“廖大人军机不可泄露,本官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。”
徐巍赶紧打圆场道:“萧指挥使莫怪,廖同知性子急,他掌着广陵粮务、巡捕事宜,多问几句也是想更好协助卫军抵挡叛军。”
“如今叛军兵临城下,本官还要忙着巡防各处,恕不奉陪,告辞。”说完,萧凤鸣带着手下武官离开知府府。
“知府大人,这个萧凤鸣如此刚愎自用,对军务亦是浑噩不清,现下如何是好?”看着远去萧凤鸣等人,廖远不禁忧心忡忡。
“是呀,该如何是好?”一旁其他几位文官也不安地附和道。徐巍见状,温声笑道:“诸位稍安勿躁,走咱们回去吃茶。”
徐巍带着众人重新坐回大厅,此时萧凤鸣等用过的茶具已被撤走,徐巍让人重新上茶,然后对廖远等人道:“大敌当前,大家不要和这些武夫一般见识,他们言语虽粗鄙些,可打起仗来未必含糊。”
晚些时候,廖远回到家中,忽觉腹内绞痛,管家见状忙命人去春芝堂请大夫,结果却听春芝堂的掌柜道:“堂里的大夫刚被几位军爷请走了。”
深夜,十几名蒙面人在夜色掩护悄然靠近城楼。此时守城的士兵都有些困意。
“打起精神来。”带队巡逻的百夫长厉声道。闭眼假寐的士兵吓得赶紧站直了身子。等百夫长一走远,士兵又打了个哈欠,软软靠在城墙坚硬的砖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