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玄黎却皱着眉头道:“也有可能是她家主子近期有什么大动作。”
沈曦不解地看着顾玄黎,“你可是想到了谁?”
“淮南王李勋。”
几日后,一辆乌蓬马车悄然从北门驶出京城。
“还是晋安侯有办法,就眼下这形势,还能送我们出城。”沈曦裹了裹身上的大氅,一脸感慨道。
顾玄黎瞧沈曦里三层外三层,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,不禁关心道:“沈姑娘内力深厚,为何还如此怕冷?可是先前受伤落下什么病根?”
“没有,我练的武功偏阴寒,所以才会比较畏寒。咱们现在南下,倒叫我这冬天好过不少。对了,之前在苍松院,你担心隔墙有耳不愿细说。现在总可以告诉我,为什么你会怀疑淮南王?”
“若非家父,如今坐在金銮殿上的,恐怕就是淮南王李勋了。”顾玄黎淡淡一句,却不知包含了多少权力顶端的秘辛。
沈曦听后颇为震惊道:“怎么……怎么可能,我听说今上是先帝唯一的嫡子,一出生就立为太子。”
朝堂的消息本就很难传到闺阁,更何况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。在沈曦看来,文嘉帝乃嫡出正统,而淮南王既不居嫡也不居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