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少有人会注意,喧闹的酒楼后有一条狭窄的穿堂,过了穿堂,是一座看起来与前街酒肆花楼浑然一体的院落。
可就是这么一座不起眼的小院,门前却有四名手持利刃的壮汉把守。
顾玄黎独自进到院内一间不起眼的耳房,打开木柜后的机关,随着一阵响动,墙角的青石地面赫然出现一个地洞。
顾玄黎拿起桌上烛台,顺着洞口下方的石梯缓缓而下。大约走了十几步,才来到一处幽深的廊道。
廊道的另一头是一道高大笨重的石门。顾玄黎轻轻旋转石阶侧壁上的一处机关。原本紧闭石门竟缓缓开启。
石门背后又是一条有数十人持刀把守的通道。这些人见着顾玄黎,目不斜视,一动不动,恍若一排雕像。
廊道尽头则是一道大开的玄铁门。玄铁门背后,视野豁然开朗。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蓦然出现在眼前。
大殿正前方,有一座黑玉砌成的高台,台上摆放着一张刻有日月交替图案的黄金王座。王座后方挂着一副巨型山河图。大殿左右两侧的石壁上,各有三道呈对称排列的铁门。
顾玄黎负手立于大殿中央,静静盯着山河图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没过多久,大殿左侧第二道铁门忽然开了。紧接着,从门后隐隐传出凄厉的惨叫。惨叫声不断在阴森的殿宇中回荡,让人不寒而栗。
顾玄黎却完全不为所动,没过多久,一黑衣人双手捧着一页纸,单膝跪在他面前。
“晓主,所有刺客皆已招供。”
“辛苦了,起来说话吧。”顾玄黎接过那页供词,淡笑着对眼前神情恭敬的青年道:“冯俊你加入破晓也有些年了,我记得你好像是江南人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