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舒和沈曦连忙寻声而去。
船夫休息的底层船舱内,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垂着头倒在房间角落,此人并未穿夜行衣,看样子与那些杀手不是一伙的。
沈曦恍然道:“这位该不会才是那些杀手要找的正主吧?”
他们之前与破晓交过手,所以才会下意识认为那些黑衣人是冲他们来的。只是现在看来,破晓的目标应该另有其人。
夜舒面无表情脸地嗯了一声,几步上前挪了挪重伤昏迷的男人,那男人头一斜,露出一张长满是脓疱的脸。
一旁的船老大惊道:“这人怕不是染了什么脏病”
“不像。”沈曦只看了一眼,就断定此人不是得了花柳,而是中了什么毒。
她上前伸手翻了翻男人的眼皮,发现此人有吸入枕梦花的迹象。这种花常被用来做迷药,只是什么迷药会让人起水泡?
夜舒见沈曦要为男人把脉,皱着眉头道:“公子,咱们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。直接将人扔河里得了。”
沈曦拍了拍他的肩,语重心长道:“都说医者仁心,我身为大夫,怎么能见死不救呢?”
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,夜舒对沈曦性子也算有所了解,虽然没什么坏心思。但决计和“医者仁心”四个字沾不上边。
果然,又听沈曦继续道:“你没见他青缎做鞋、云锦裁衣,显然是不缺诊金的。来,快把人抬到床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