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道长了,前世当了一世道长,就已经够了,今世多自由自在的玩玩。”左慕笑道。
“哦?如此也甚好。”
“吕公子,今天,我是特意在这儿等你的。”左慕拱手道。
“等我?”吕承泽诧异扬眉,左慕不会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吧。也是,他时不时往自己府邸附近闲逛,说不定见过自己好几次了,便猜了出来。
“正是。此行北上,我就不去了,但送君等一个锦囊。公子务必随身携带,等到危急之时再拆开。”左慕递出了一个荷包,一改往日散漫的神色,正色道。
“锦囊?危险之时?”吕承泽诧异重复,接过了那并不漂亮的荷包。
“对,望公子不忘今日之言。别过。”左慕又拱手,吕承泽便也拱手道:“多谢道……多谢先生。”
左慕神色揶揄的笑了笑,扬长而去。吕承泽看着那荷包,甚是奇怪,仗都打完了,还有什么危险,自己会遇刺么?可前世在燕云,也没有被沙陀奸细或者当地人暗算过。
吕承泽虽然一脸疑惑,但还是好好的收下了锦囊,贴身携带。左慕在前世陪着沈奕度过了很长时间,又帮他找到了自己,吕承泽心里对左慕还是比较感激和信任的。
四月一日,大朝会过后,天子的銮驾便浩浩荡荡,朝北方进发。一路上,旌旗漫天,殿前司禁军亲自开道,甲兵仪仗队无一不齐备,尽显天子威仪。
仪仗队浩大,队伍走得很慢,吕承泽率领着兵马跟在銮驾侧,沈奕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枯燥。这个时候,沈奕十分庆幸吕承泽有个殿前司都指挥使的职位一直没变,殿前司禁军作为皇帝的侍卫亲军,会在天子巡狩时护卫在侧,都指挥使也能贴身保护在皇帝旁边。
仪仗队慢悠悠走了三天,出了京畿地界后,便收起繁复的仪仗,开始快步行军,以减少银钱花费,并节约时间。到了两河与燕云的边界,仪仗队才又摆开,以向燕云百姓显示天子的威仪。
皇帝的北上队伍从汴京走到燕京,足足走了近一个月,等到了燕京城下时,已经是四月底了。北方比汴京凉快一些,但快五月的时候也很热,燕京城的官员在知府的带领下全部出城,等候天子銮驾。
一路从南走来,进入燕云地界时,沈奕明显感到在田地里劳作的人大幅减少。不过城里的人还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多,看来那些鼓励迁居的政策也十分有用。
和议敲定,原先的大部分夏人北迁后,燕云只留了少量的汉人守着几百年来的土地,现在,从南边迁进来的汉人已经比原本的当地人要多了。不过,官府严禁南人歧视北人,双方倒也相安无事。
燕京曾经是夏朝的南京,之前有夏朝皇帝想南侵时,还在燕京城住了几年,以方便指挥南下的军队打仗,快速了解瞬息万变的战局。由于燕云靠近中原,之前留了很多中原风格的建筑,沙陀人也比较仰慕中华仪制,就按照中原王朝皇宫的规制建造了南京行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