绮瑜说对子兰说:“这些天,看大家在忙,我总会想起《诗经》里的《七月》,以前学它的时候,觉得它碎碎叨叨地说了许多事,不大喜欢,现在看来,那些事还真有趣呢。忙也好,闲也好,过节也好,祭祀也好,都那么有条不紊,深入人心。”
子兰笑道:“怎么?你对农事也来了兴趣。”
绮瑜说:“其实,农事真的博大精深。”
子兰道:“那当然,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文化就是耕读文化。耕田和读书两者都不可偏废。你看古代的那些士大夫谁不广置田地?其实他们早就给自己选好了退路,成也罢,败也罢,到时都好及时抽身。”
绮瑜说:“你说得何尝不是,但我站在土地面前,就会油然对它产生敬畏的心理。然后,你会觉得,土地是伟大的,而人是渺小的。可转念一想,人在土地上繁衍、生息,创造奇迹,这样你又会觉得人是伟大的,而土地是渺小的。”
子兰笑道:“跟我玩辩证法呢?”
绮瑜道:“不敢,只是有感而发。”
第十七章爱是良药 第十七章爱是良药
傍晚,叶子青忙完一天的工作后,准备回家。而此时叶子红正站在楼上的窗前,默默地看着她的大哥走到车前,掏出钥匙打开车门,然后,打响车子,徐徐地驶出医院的大门。杜宇风走了过来,对叶子红说:“这一个月以来,我发现大哥更加寂寞,他说的话更少了。”叶子红不作声。杜宇风又说:“今晚,我们也回桃园去。你看,大哥的背影,说不出的孤单。”叶子红长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不,我们不回去。”杜宇风说:“为什么?子红,你忍心看着你大哥那个样子?”叶子红说:“该说的话,我们都对他说了,可是有用吗?他有改变吗?所以现在,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,不说他也不劝他,都离得他远远的。让他无论做什么,都是一个人来,一个人去。”杜宇风说:“这样也太残忍了吧?”叶子红说:“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?我只是想帮他,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。”
第二天下班后,叶子红去找杜宇风。她满面笑容地和她大哥以及其他医生说话。然后,她对杜宇风说:“事都忙完了吗?我们回家吧。”然后又对她大哥说:“大哥,你的事也忙完了吗?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?”说完,满脸幸福地挎起杜宇风的胳膊说:“我们走吧。”杜宇风便也一样脸幸福地跟她走了出去。那样子真是甜蜜幸福得让人嫉妒。刚走出门外,杜宇风就说:“子红,我们做得太过了吧?这一招对他有用吗?”叶子红叹气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但愿有用吧。”然后,她对杜宇风说:“我就不信,他看到别的夫妻恩恩爱爱,出双入对,他能无动于衷,我更不信,他的内心深处就没有对被爱的渴求。”杜宇风说:“当然,只要是人都有被爱的渴求。可是像他这样用专一的人,自控力是常人难以想像的。你我的这点小伎俩,他会一眼就看穿的。”子红无奈地说:“那我们该怎么做?”杜宇风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