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晴晴无语,懒得搭理她。
车外,陈丰将马车里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? 心里对秦笑笑又多了一层认知。
刚到秦家当长工的时候? 他以为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姑娘? 是个出身良好? 被秦家娇宠大的娇小姐。后来了解多了发现她非但不娇气? 还是个意志坚定十分有主见的人。
在秦家? 他隐约看出当家做主的人看似是秦山夫妇,实则遇到要拿主意的大事,他们都会听从秦笑笑的意见,连秦老爷子亦是如此。
以前他以为是秦家人对她的纵容宠溺,如今看来分明是她的心性与才智远胜一般女子? 秦家人对她信重非常罢了。
坐在他身侧的秦山不知道陈丰心思百转? 好奇的说道:“你们父子不是这附近的人? 你对老牛村的事却熟悉的很? 你是打哪儿知道的?”
陈丰敛目,低声说道:“以前在城里念书,有个同窗家在老牛村附近? 同我讲了不少关于老牛村的事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……”秦山没有怀疑,咬牙说道:“老牛村的那些人着实可怜又可恨,又不是咱们把他们弄成这样的,他们竟敢打咱们的主意,我看是朝廷的惩罚还不够狠!”
陈丰不自觉的握紧了鞭子:“褚二虎之流仅是少数,说到底都是被逼的。”
秦山不赞同:“冤有头债有主,谁逼迫他们,他们就找谁去,而不是像疯狗一样乱咬人,这样跟逼迫他们的人有啥区别?就说前阵子,一个泥瓦匠的媳妇儿勾搭野汉子,这泥瓦匠宰了野汉子没人会说他歹毒,可你看他干了啥?他不敢对野汉子下手,竟然杀了野汉子还不满月的孩子,人家孩子招谁惹谁了?我看那泥瓦匠就是个孬种,这种事也就孬种干的出来!”
陈丰抿嘴,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“也是笑笑懒得跟褚二虎他们计较,否则……哼,可不止树杈子扎穿手这么简单!”想到褚二虎的惨状,秦山既解气又得意,恨不得立马回到家里,把这件事告诉爹娘媳妇儿。
陈丰总觉得他的话透着一股诡异,刚才在那种紧要关头,突如其来的妖风,断开的树杈子,被扎穿的右手,任谁看到都觉得是老天爷在护着小东家,惩罚了嚣张跋扈的褚二虎。
这样的念头一冒头,就有些不受控制了。他忍不住扭头看了马车一眼,仔细回想来到秦家后的种种,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。
可是翻遍了记忆,小东家除了招猫喜欢,很会钓鱼外,似乎没有其他特别之处。要真说有,他听到村里对她评价最多的话便是她运气极好,成了秦家大房的掌上明珠。
这哪能算特别?投胎成九五之尊的掌上明珠,才是运气绝佳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