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国公主神色淡淡的说道:“裕儿有错,倒也轮不到本宫管教。”
太子夫妇一听,就知道这位能左右父皇主意的姑姑着恼了,愈发恭顺的说道:“我们夫妇管教不严,才让那逆子闯出今日大祸,能得姑姑的教导,是那逆子的福分!”
后面的七八个皇子面色俱是一变,暗骂他们两口子阴险奸诈,想借这个机会与护国公主府打好关系,好借护国公主的手巩固东宫的地位。
要知道护国公主深居简出多年,早就不过问朝政时事了,也从不与哪位皇子公主亲近,让他们想讨好护国公主都没有机会。
皇子们能看出太子夫妇的心思,护国公主又岂能看不出来,状似认真的说道:“本宫不擅长教导孩子,若是你们执意让本宫教导裕儿,本宫少不得要把他丢到边关的军营里,好好历练两年。”
太子夫妇怎么可能同意,虚声道:“姑姑说笑了,那逆子到了边关少了长辈们的管束,怕是愈要无法无天了。”
护国公主笑了笑,不再言语。
太子夫妇对视一眼,也不敢再提让护国公主管教嫡子的话,生怕护国公主心血来潮答应下来,真把嫡子塞到边关的军营里。
元和帝像是没有听到,没有表露出任何意见,心底却是对太子有些失望。
没过多久,哒哒的马蹄声响起,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待看清马上之人的面容,除了元和帝、护国公主以及秦淮秦河,无人不对景珩身侧那个身穿大红色骑装、容色绝姝的少女充满好奇,暗暗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元和帝没有给他们机会,秦笑笑和景珩下马后刚行完礼,就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走,让他们俩梳洗干净到正殿候着,显然要问清楚他们遇险的情况。
在两个女护卫的帮助下,秦笑笑很快就梳洗好换了身干净的衣裳。她拿着护国公主府的牌子畅通无阻的来到正殿门口,就看到连承裕一身狼狈的跪在中央,大声的为自己辩解。
没有元和帝的允许,她不能直接进去,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进去,于是安静的候在角落里,等待元和帝的召见。
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,元和帝斥骂连承裕一通,责罚他回京后禁足东宫三月不得外出,且二十多个护卫的伤亡抚恤金也要从他的例银里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