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黄氏不好再待下去,扯着不肯走的驴蛋儿离开了秦家。
不等祖孙俩走远,赵草儿啪的一声用力的关上了院门,可见心里还对驴蛋儿骂她是泼妇,骂三宝是小杂种而耿耿于怀。
“别气了,气坏了不值当。”林秋娘重新坐在小马扎上打草绳,随口安慰了赵草儿一句,还特意提醒道:“待会儿笑笑和三宝回来,咱们就好好问一问,你别对三宝动手。”
不提这茬还好,一提赵草儿就跳起脚骂:“果然是个讨债的,平白的惹到那个兔崽子,害得我白白挨个小辈的骂!等他回来了,看我不好好收拾他!”
林秋娘无语,耐着性子劝道:“三宝这孩子最老实不过,就算谁招惹了他,他也不会还手。驴蛋儿屁股上的伤,要真是笑笑和三宝弄的,那定是驴蛋儿先动手欺负了笑笑,哪能怪到三宝头上!”
苗老太也跟着劝:“你大嫂说的没错,三宝是个好孩子,你就算不待见他,也莫要找由头教训。别的先不说,你要真对三宝动手,笑笑定会跟你闹,总不能连笑笑一道收拾了。”
赵草儿就是不喜三宝,才会为这点小事迁怒三宝。
被大嫂和婆婆一劝,她渐渐克制住怒火,又骂起驴蛋儿来:“村子里那么多小孩儿,就数他最喜欢挑事儿。平日里招惹别家的孩子就算了,今儿个还敢欺负到笑笑头上,真是胆儿肥了!”
林秋娘笑道:“是不是姐弟俩跟驴蛋儿打起来还不知道呢,你就别乱嚷嚷了,让人听见还真以为咱家的孩子以多欺少。”
“呸——让人听见了又咋地,咱们也能说他驴蛋儿不要脸以大欺小!”赵草儿愤愤不平的骂道,对驴蛋儿、黄氏乃至整个刘家不待见到了极点。
林秋娘和苗老太对视一眼,笑着摇了摇头,低头继续打草绳。
婆媳俩了解赵草儿的性子,知道她心里憋着气不发出来会难受,便没有再劝。
婆媳仨打了会儿草绳,院门就被敲响了。苗老太以为是串门子的人,上前打开了院门,门口站着的却是满脸堆笑的大布。
“老太太,今日是笑笑姑娘的生辰,小的奉公子之命,给笑笑姑娘送贺礼。”大布向苗老太躬身行礼,指着装满礼物的马车道明了来意。
“哎呀,生辰年年过不稀罕,难为你家公子惦记,大老远的劳你送东西过来。”苗老太忙不迭的把大布迎进门,对景珩能想到给小孙女的送生辰礼感到感动又不好意思。
“老太太言重了!”大布客气的应了一声,就跟充当车夫的同伴一道,把马车上的一箱箱礼物往院子里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