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为啥是我去,不带大哥哥他们去呢?”一大早上,秦笑笑就被林秋娘从被窝里挖起来,重复的问着这两天纠结的同一个问题:“大哥哥他们也很想去呢!”
“这事儿是你爷爷定下的,娘也不知道。”林秋娘没有嫌闺女啰嗦,正要把另一件同样绣着锦鲤的粉色披风给闺女披上,想了想又放下来,将年前用染坏的布做的那套衣裳拿出来给闺女换上。
自家啥条件,邱夫子一清二楚。让闺女穿着这样华贵的衣裳,少不得给夫子留下娇惯的印象,还是用这套衣裳合适。
秦笑笑察觉不到新衣裳跟新衣裳之间的差别,嘴巴里嘟哝道:“我问爷爷了,爷爷没有告诉我,只让我好好听三叔的话,三叔让干啥就干啥。”
林秋娘笑道:“你这丫头,不是天天吵着要去城里玩,你三叔带你去给夫子拜年不是正好吗?”
秦笑笑满脸忧愁:“我不认识三叔的夫子呀,要是夫子不喜欢我打我手心咋办?”
大哥哥说了,夫子都很凶哒,谁敢不听话,就用厚厚的尺子打手心,还会拿更厚的尺子打屁股,打到又红又肿不能坐下为止。
昨晚她悄悄的拿娘亲做衣裳用的尺子打过手心,可疼可疼,她不想挨打。
林秋娘不知道闺女干的蠢事,安慰道:“夫子只打不听话的学生,你又不是学生,人家夫子打你干啥?再说你这么乖巧,还送鱼给夫子吃,夫子喜欢你还来不及,哪会动手打你。”
被娘亲这么一安慰,秦笑笑安心了不少,拍着小胸脯说道:“只要夫子不打我,以后也给夫子送鱼吃。”
林秋娘看得想笑,捏了捏她滑嫩嫩的小脸儿,把她抱下床。
就在林秋娘给秦笑笑梳头的工夫,秦山走进来往闺女的嘴里塞了半个蛋黄。看着闺女鼓起的小脸儿,伸出食指使坏的戳了戳,在闺女不满的瞪视中哈哈大笑。
“大早上的,可别把她逗哭了。”林秋娘无奈的拍开丈夫的手,挑起一根头绳仔细地给闺女扎好。
看着漂亮又精神的闺女,秦山越看越得意。等她顶着两个圆润的小揪揪跑出去,他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对林秋娘说道:“上元节一过,爹准备送大宝二宝到学堂念书,咱们闺女也念书,不过要到下半年。”
女娃娃念书,这十里八乡他闺女独一份啊!
闺女太聪明了,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,有些事他们没法儿教,只能让能教的人来教。反正他们不指望闺女考状元,只希望她明理长见识,不会轻易移了本性,像现在这样就极好。
“啥?你说啥?”林秋娘惊得衣服掉在了地上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爹亲口跟你说的?咱闺女一个姑娘家,也能像三弟一样拜师念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