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在面包车上时看到的时然那毫无顾虑的笑面,陆琦心中已经畸形的心态再次扭曲。

凭什么他可以笑的那么自在?不过是被陆沉护着而已,没了陆沉他又是什么?

越想越不平衡,陆琦心中的怒火无处可撒,只能将屋子里能摔得东西都砸了个遍。

住在简陋的旅店标间内,男人转动着手中的折叠刀,他眼底青黑,嘴巴周围布满胡茬,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。

手机里是最新的新闻播报,季风被捅刀子的事情已经被传到了网上,一切似乎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进行。

“陆沉等着吧。”

季风经过了一周的icu观察,确认伤口已经不再恶化持续感染,这才把人调到了的病房里。

虽然刀子没伤到脾肺,可到底也是扎在身上。

季风清醒的时候很少,每每睁开眼睛,伤口上灼热的宛如撕裂般的疼痛都令他面色惨白。

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程子毅,两人此刻正十指交握,对方手掌的温度传到自己的手中,季风原本燥乱的心渐渐被抚平。

“时然没事吧?”睁开眼的第一句,季风关心的就是时然。

程子毅能明白季风的用心,可心中的怒意却如野火般满眼胸腔,可看着眼前人单薄虚弱的模样,纵使再怎么生气,也还是舍不得说重话。

难得收敛脾气,程子毅沾湿棉花点在季风的唇上,动作小心翼翼,如获珍宝。

“下次,记得保护好自己,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,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好歹,我可不介意拉上那个人给你当陪葬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