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羽凝连滚带爬收拾好行李包袱,当天夜里就踏上了去南下的路。
她还是先出了皇城避避风头吧。
江乾北批着奏折,御书房内燃着养身的熏香,他闭上眼,开始养起神来。
恍惚间,他梦到了自己刚刚登基的时候。
梦境中,他遇到了一个老熟人,德妃。
江乾北登基的那天,乌云密布,似乎连天都在同他作对。
可江乾北毫不在意,他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,锋利又深邃的五官在他站在大殿的顶峰时,被所有人所仰望。
大臣和奴才们一一跪下,可江乾北知道,他们有的不是尊敬,仅仅是畏惧罢了。
他们畏惧他这个将自己弟弟剥皮挂在城墙上后又逼宫造反的怪物。
那又如何?
没了时然,他本就是怪物。
就在太监宣读圣旨时,德妃忽然跌跌撞撞跑了过来。
她衣冠破乱,眼睛里还带着癫狂的笑意。
看着江乾北,德妃更加得意了,眼底的贪婪怎么都藏不住。
“哀家的好儿子,想不到你竟还有这一天,哀家果然没看走眼。”
江乾北看着德妃的那张脸,她在路上刺杀自己险些伤到时然的那一幕瞬间涌入脑中,变得无比清晰。
他咧着嘴,笑意不达眼底:“不过是浣衣局的贱婢,胆敢自称哀家?好大的胆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