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暗地里的行事,不说是全部, 起码有七分都会经过他的手,王爷的好与坏、善与恶、明与晦他大都一清二楚。
当年王妃代嫁的事情就是他查出来的,王爷和王妃间的纠葛他也尽数知晓。
后来王妃流放途中被楼二公子带走,王爷在边境领军无法脱身,也是他回京向宴太师几位解释了代嫁因由;
白芳菲占了“凌楚楚”的身份, 在凌家被抄家后依旧得以富贵, 是他把人捆了吩咐手下丢去乡下的;
王爷不爽王妃玉蝶上刻的是凌悠悠的名字,是他潜入宗正寺偷换了新的玉牒;
周夏以为, 至少在这王府内,是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震惊的了。
可谁能知道, 王爷说刚出生的三皇子是他儿子!
难怪春天时回洛州巡视,王爷忽然失踪了好几日, 还让他将消息压住……南巡队伍磨磨唧唧每日只走几十里路程, 王爷若是快马加鞭只需两日就可到郑州, 算算时间王妃在那时有孕的话……
初春有孕,深秋生产, 正好是十月怀胎,哪里有什么早产, 不过是为了掩盖怀胎月份。
在王府外的树林里缓了半刻钟,周夏才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,然后匆匆离开去办王爷交代的事情。
虽然王爷没有点明必须他亲自经手,但此事实在事关重大,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只能他亲自去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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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, 周夏从朱雀街拐入某个小巷, 敲开了巷子尽头某个小院的门。
开门的姑娘身着白绿二色的齐胸襦裙,手中握着蝶恋花双面绣白玉柄团扇,容貌本只称得上小家碧玉,周身却有种缥缈的气息让她整个人的“俏”释放到了极致。
“哟,周夏首领,不是说近来手头事多,恐怕都来不了么?”心梨似笑非笑的说罢,转身摇着扇子缓步而去。
周夏看她身姿袅娜,目光停留了片刻,这才忙转身关上院门,追上从后面搂住心梨,低声道:“阿梨,我可能……要没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