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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玦望着宴清离开的背影,没有动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分明他眼里的关心并非作假。

可他就是想试探一下,想知道他还是曾经那个爱他的宴清吗?

可无论怎么试探,他最开始的利用之心,没法改变事实。

即使他存了怜悯之心,可错了就是错了。

白医狐端着药来时,瞧见床上的人又开始胡思乱想,气的他想把人再次打晕。

原本玲珑狐心已经受了狐息的影响,若许玦再不珍惜,只怕能活死人医白骨,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。

他板着脸走到许玦跟前,将药碰的放在一旁的凳子上,药汁四溅,湿了凳面。

“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医者?”

许玦回过神来,他看了白医狐一眼,想说你不必花心思救我的话,对上那双怒不可遏的眼睛,他又咽了回去。

“我同宴清说了。”

“说了什么?”白医狐朝药暼了一眼,示意他喝了。

许玦端起药碗,一饮而尽,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,才说:“剜心的事。”

白医狐用舌头顶了一下后槽牙,他皱着眉,一脸复杂,“你是不是在找虐?你同他怎么说的?”

许玦也没生气,他甚至觉得白医狐说的是对的,也不知道是经历过死亡,还是害怕面对,他总是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冲动。

他也知道不应该这时说,宴清才从他的事情上缓过来,突然告诉他,你傻了吧唧被人利用剜了心,任谁也不能心平气和。

宴清的脾气,已经算好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