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皇帝的话在他听来便是说那状元靠的是真才实干,自己则是因着这身皮囊外表才得了个探花的名号,
这不就是在说他徒有其表,靠脸吃饭吗?
所以今日这传胪大典中,陆凌川全然没有金榜题名的那股兴奋劲,一想到自己回去就得和那陌生人成亲,他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但他倒是很想瞧瞧这压了自己一头,抢了自己名声的状元究竟是个什么来路。
谁知,刚才这一四目相对,秦鹤洲眼中尽是冷漠,只瞥了自己一眼便匆匆收回了视线,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。
故此,陆凌川只能瞪着他宽阔的脊背暗暗较劲,心中不满根本无处诉说,越想越气。
当然秦鹤洲完全不知道陆凌川此时心里的想法,他倒是专心思忖以后该如何逗那小猫,那小猫不是别人,正是还在暗自生气的探花郎,陆凌川。
胪传完毕之后,秦鹤洲在赞礼官的引导下接过黄榜,进殿面圣。
“爱卿,平身。”皇帝朝他摆手,面上带着堪称慈祥的笑容。
“微臣,谢过皇上。”秦鹤洲抬起头,迎上皇帝的目光,神色平平。
那皇帝又冲他笑笑,倒像尊笑面佛,“爱卿,博闻广识,才学过人,策论对答如流,将朝中形势看得透彻,又心系民生,可谓是字字珠玑,直击要害,朕颇为赏识”
说到此处,他忽然顿了顿,后面的话变得有些耐人寻味,“不过,爱卿可知朕为何点你为状元?”
好一个刁钻的问题。
秦鹤洲心道你先是是将我夸得天花乱坠,将虚词全都说尽了,末了,又要我来猜你的心思。
这皇帝面上一副和气模样,实际上却端着个九曲玲珑心,心思深得很。
随即,他便细细思量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