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麻烦,”试了好几遍都失败,辛悦索性趴下不管了,“掉地上就掉地上。”
周加弈看着她瞎忙活一通无用功:“笨。”
“笨是会传染的,你离我远点。”辛悦拿周加弈的校服出气,轻轻一扯,它就从椅背滑到地上了。
“袖口那我才缝好的,你悠着点,扯坏了我还要再找宿管阿姨借针线去。”周加弈心疼地捡起校服仔细检查,“班级周末没人值日,地上两天没拖了都是灰尘,脏了你得带它回去洗。”
他垂眸去看辛悦的手,“十指不沾阳春水,衣服肯定都扔洗衣机里搅的。”
“给你带回去搅,”辛悦放狠话,“搅成一堆烂布!”
周加弈无所谓:“真要成烂布了,那也是烂在你家洗衣机里,还会卡在洗衣机内壁的凹槽里没法清理,以后你丢任何衣物进去都会沾上烂布的屑屑。”
他编起鬼故事来眼睛都不眨,一套一套的,“烂布死不瞑目又阴魂不散,从此附在你每一件衣服上,不分黑夜白昼地喊冤,‘辛悦,你为和杀我?为何凌迟我?’”
“你比你兄弟更适合从事文学创作。”辛悦不听他胡诌了,“我要睡了。”
“还是要我出马才行。”周加弈瞄了眼外面走廊,确认没有巡查老师经过后迅速起身,先把右边袖子牢牢压在垒成堆的书下,再探身去捞垂下的左袖。
辛悦枕着一只手,另一只罩在后脑勺,周加弈外套臂弯处就蹭到了她手背。
眼睛闭着不能视物,触觉就分外灵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