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穿着西装，领口最上面一颗扣子还紧紧扣着，领带都没解，整个人精致得衣服连一丝褶皱都没有，显然刚从外面回来。

气氛忽然有点尴尬。

“我给墨小南浇点水。”她解释，表示自己是在喂猫，不是在乱动东西。

秦聿的眸光落到仙人球上，没想到她还会注意到仙人球，还记得那只不幸的小猫，还一视同仁地关照它。

这个世界上，现在还记得墨小南的，除了他，大概便只有她了吧。

“多谢。”他的神情不自觉柔和了些，语气也轻了些许。

姜芮书微微一笑，灯光给她染上了一层淡黄的光，也比平时要多几分柔美，“还以为你很晚才回来。”

这话听着有点像家人在等候他回家说的，但秦聿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，“……”脸有点疼。

他说了这几天会很晚才回来，结果他拒绝后马上又请人家帮忙做猫饭，第二天又被当场打脸，要多尴尬有多尴尬。

他轻咳了声，“怎么是你过来？”

姜芮书发现他的耳边慢慢染上了粉色，一瞬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，眼底划过一丝笑意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，“范阿姨在家里收拾，我出来溜大橘顺路过来。”

秦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，不由移开视线，这才发现姜大橘脖子上套着牵引绳被挂在楼梯扶手上，现在正试图越狱。

他以为姜芮书会问自己吃没吃饭，但姜芮书没问，给仙人球浇完水就道，“既然你回来了，我就回去了，明天上午范阿姨会送饭过来，下午再送一次，如果你在家的话可以打我家的电话告诉范阿姨，让她在你在家的时候过来。”

言下之意，下次她不会在这时候送过来。

秦聿明白她的意思，今天比较突然，所以她才会这时候送饭过来，不是有意打扰他。

她忽然这么客气叫他有点不大习惯，不过这种距离让他比较舒适，淡声道：“那就有劳范阿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