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嘎——!!”
一个小时后,仁爱医院。
“傅总,谢先生是在开车途中出了意外,对方全责。”走进医院,李秘书边说,不敢看傅沉故的眼睛。
傅沉故全程没说一句话,冷着脸来到病房门口,径直推开门。
“谢哥,刚刚伯父伯母说,让你注意换药,休养几天——”温陶关切坐在旁边,念叨说,听到门边的动静转过身。
“傅总。”温陶刚出声,就被傅沉故冷脸吓到,回头看了眼谢明舟。
谢明舟眉眼轻弯,安慰温陶说:“我这没事了,你先回去。”
温陶点了点头,走出房间带上门。
房间立刻安静下来,只剩傅沉故和谢明舟两个人。
沉默,僵持,甚至能听见窗外冬风掠过枯枝沙沙声响。
谢明舟坐在床上,病号服懒懒披在身上,扣子解开了好几颗,可以清晰看见清瘦的肩膀处,一圈圈缠住的绷带。
他心情已经慢慢平静下来。刚刚前方货车失控的危险关头,还好他反应快,拐到路边肩膀撞上车臂擦伤了,包扎了一圈,身上倒是没大碍。
傅沉故在门口沉默很久,目光落在他清瘦肩膀,绷带上隐约看见暗红的血色,最后落在他苍白的脸上,盯着他一步一步走来,极有压迫感。
谢明舟从未见过这样神色冰冷的傅沉故。他叹了口气,自从上次交谈后,他在剧场已经小心翼翼,但有的时候意外猝不及防。
傅沉故垂眸望着他,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
谢明舟勾了勾唇,安慰说:“一点擦伤,不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