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眼,嘴角继续扬起笑意,慢悠悠松开了手中的领带:“不过,你长得美,朕就饶过你这次。”
音调轻轻懒懒的,却在傅沉故心上挠了下。
领带上的力道放松,傅沉故姿势仍然未动,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浸在阴影里,看不清神色。
眼前人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,谢明舟薄薄的眼皮抬起,促狭问:“傅总想压到什么时候?嗯?”
似是料定了他不会做什么事一般。
傅沉故身体和神色都从未有过的紧绷,心跳声狂乱。
良久他吐出沉沉的一口气,被名为“君子”的道德观念克制住心底的炽热,收回手坐起身,若无其事说:“嗯,今天你太累了,好好休息。”
压迫的人影离开,眼前的视线骤然明亮,谢明舟不知怎的,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……失落感。
这一幕似曾相识,上一世好像也有个人……经常在他神智昏沉的时候,把他放在床上就走了。
半晌,谢明舟垂下眼,懒懒打了个哈欠:“是啊,今晚发生太多事了,朕得好好休息,明年……”
傅沉故看了他一眼。
谢明舟像是对自己说,又像对傅沉故说:“明年,朕一定会坐上……那个位置。你到时候,可要来看。”
他安慰所有人这只是开始,但并不代表,他没有遗憾。
傅沉故垂眼静静听着,眸光幽深:“好。”
但他的心里却下意识划过了一句。
“臣,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