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,姑娘发现了一些草虫,撺掇着虫子去咬人。踮脚弯腰,悄无声地接近白伏歌的卧室,把门开出一条缝隙,指挥着草虫排队爬进去。一长串的草虫兵钻进房中,遇见障碍,纷纷绕行,姑娘一抬头,发现障碍正是她此次要突袭的白伏歌。她用蛊虫救了他,他便也如她般, 百虫不侵了。姑娘扼腕,大大的失策,对他更加的没有好脸色。
落叶的时候,白伏歌给姑娘做了一个秋千。
隆冬大雪,山顶愈发的冷。
北风刮不进来,呼嚎风声就在姑娘耳畔一直回响。姑娘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,她恨极了白伏歌。顾不得是半夜, 她爬起来往白伏歌的房间赶,门一推就开,她掀被而入。虽然白伏歌的身体僵得像石头,胜在暖和,她钻进他怀里,强行命令他抱紧她,这才是能舒舒服服地睡着觉。
她难得睡得如此舒心,一而睡,再而三,冬日贪暖,夏日,贪图白伏歌给她彻夜打扇的凉。尤其一觉醒来, 看见他眼底熬夜的乌青,她心情更是舒畅了。
姑娘心情好, 也就对白伏歌露出了一点好脸色。当她把手探进白伏歌亵衣里时,他挣动,她还能大发慈悲地对他说两个字:“别动。”她自私,自顾自的,随心所欲。而白伏歌难耐情深时, 扣紧她, 喊她“怀素”。
这是什么怪名字?
姑娘懒得和他计较。
她自宿海深处而生, 抢占了魔教圣女的壳子。凭借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,她以血饲养出魔教圣物金琉。闪亮亮的一只金甲虫,可比白伏歌讨喜得多。金琉扑闪着翅膀能飞, 她追着金琉到处跑,白伏歌每每要寻找个很久,才能从高树繁叶中发现她的身影。
白伏歌把金琉关在竹笼里,交给蟹目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