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那他的神情竟与那日梅奕等人将三请令交于他时,别无二致。
两厢无话,柳家主另提一事:“听说,你还从宿海郡带了一个人出来?”
白伏歌低头,将三请令放回袖中:“是。是位郡里的姑娘。”他还解释,“我救了她。不过前几日她一直昏迷,至今方醒。”
“如此。”柳家主点头:“那她今后作何打算?”
白伏歌垂着眸,看杯中的一汪水:“宿海郡被毁,她无处可去,我便想着带她回州朔城,方便照应。”
柳家主道:“你我江湖人,不拘小节,但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家, 与你行长路,总归不方便。不若你将她留在……”
“方便的。”白伏歌蓦地打断他, 生硬道:“不劳柳伯父挂心。”
这便又是他在自欺欺人。
哪里方便,根本是一点也不方便。
那姑娘虽不会说话,但要求多得很。她一不喜水路,二不喜骑马乘车,白伏歌只得陪着她,一段一段地走旱路官道,慢吞吞地往州朔城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