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南契而不舍,一次不成,第二次要编织她的花环。她采了许多花,大部分先存放在白茉莉的怀中。白茉莉见鹤公子闹腾,驱马上前,在他耳畔别了一朵。
艳红的新花,嫩生的鹤鹤,一红一白,说不上谁比谁夺目。
鹤公子看他家茉莉一招即来,欢喜地很。捧了她的手,亲一口,笑说:“客官可还没点东西,便先付酬金了?”
白茉莉问:“有何可挑?”
鹤公子眉目盈了十分笑意,得逞似的:“没得挑,只我一个可选。”他从车厢中钻出来,坐在驾车的车辕处,装模作样地掏出一副大地图,仔细研究:“我们现在何处了?”
“已出昌宗地界。”
鹤公子故作讶异:“我头一次行这么远的路。”
白茉莉笑他:“这话你岂不是每走几里路, 都要说一次?”
鹤公子撒娇地伸手:“我害怕, 咱牵着手赶路吧。”他殷勤地用衣袖擦干净身旁的空位,“要不你和我坐一起,全心全心的保护我。”他不像是寻常的害怕,狡黠地眨了眨眼,有些别有用心。
白茉莉扬起手中鞭子, 突然抽了下拉车的马屁/股。马儿吃痛,撒腿狂奔,连带着鹤公子一路的慌乱尖喊,瞬间超出几人多步的距离。
鹤公子的手心磨出红,勉强扯了缰绳,稳住马车。他惊魂未定地抱怨一句“臭茉莉”,等白茉莉几人赶上来,他那一丁点的哀怨早已消散干净,人又黏糊糊地想和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