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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楼。

再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时,那种无数根针捆成一团,扎在四肢百骸的痛觉,这时才抽丝剥茧地被他感受到。

他张了张嘴,试着咳嗽了几声。

然而最后一个音节殆尽后,周围又刹那间恢复了沉寂。

良久后。

他缓缓地半弯下腰,把身体崩成一张弓,从胸腔里长呼出一口气。

……

他其实没有刻意地去想。

甚至在这之前,他还一直觉得,在意戒指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太过矫情,不适合一个大老爷们儿。

但怪异的是,那枚被还回来的戒指却仍然像根引线,杂乱无章又悄无声息地横在他心头。

存在感极强。

于是半个月后,某个倏然独自醒来的午夜。

他沉默地打开了落地灯,拿了根银项链,把两枚戒指套在了一起,放在灯下看了会儿,然后攥在了手心里,最后又揣进了衣兜里。

关上灯,躺回床上时,他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
这种,把两人所属物紧靠在一起,然后自欺欺人两人还在一起的行为,实在是不像28岁,倒像是只有8岁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