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刚才那被当场捕获的社死事件,司禾又懊恼地拍了拍脑袋。
她慢吞吞地朝走廊另一头的房间挪步。
整栋别墅的灯几乎都关完了,除了值夜班的工作人员,大家也几乎都准备休息了。
司禾站在许贺添房间门口,做贼似的左右望了眼,才小心翼翼捏起拳头敲了下门。
里面没有动静。
她加重了点力气,又敲了三声。
司禾把耳朵凑近门,里面还是没传来脚步声。
她想了想,轻轻地扭开了房门。
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,她往里望,没人。
司禾猜测许贺添可能在洗澡。
呼了口气,她侧身抬步踏了进去。
另一只脚还没完全收进来,手臂突然被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掌往里拉住,惯性让整个上身后仰了个明显的弧度,司禾忍不住低呼出声。
——“啪。”
房门被人轻声关拢,司禾后背微微靠上冰凉的木门,男人滚烫又热烈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团团包裹入侵过来。
冰火两重天。
许贺添还在生病,整个人懒倦又乏力,桃花眼眼皮往里褶皱了好几层,显得深邃又缱绻。
眼睑半耷拉着,眼尾往下,锋芒收敛住了几分,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被昏暗的顶灯打下一小片阴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