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从鼻腔里轻轻应了一声。

“许贺添。”

司禾抬高了点音量,扭动了下身体。

“嗯?”

男人稍微清醒了点,他微微抬起脖颈,半睁开一只惺忪睡眼,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。

几秒后,他闭上眼,脸重埋进女人后脖颈,像说梦话似的,“嗯,烧退了。”

“许贺添。”

司禾皱起眉,又喊了声,转了转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太舒服的脖颈。

“别、动。”

温热气息喷在后脖颈上,许贺添声量极低,却咬字明晰且重。

顿了下,他悠悠叹了口气,语气半含无奈半含愤愤地缓慢道,“你再动下去,我今晚别想睡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司禾终于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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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再睁眼时,旁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。

病后初愈,司禾感觉浑身乏力得很。她躺在床上缓了下,昨晚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水匣子,纷纷涌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