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情一直是贺寅的心理阴影，对比他对乔伊造成的伤害，也算是罪有应得。

贺天杭摸了摸小熊缺掉的那只眼睛，眼中有些遗憾：“这只眼睛丢了，我一直没找到。”

当然找不到。乔伊记得贺寅抢到小熊后，很快就把那只纽扣眼睛丢掉了。

贺天杭能从贺寅手中拿东西不奇怪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。出乎乔伊意料的是，在她童年的印象里，贺天杭总是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。

有人崇拜他，有人害怕他，她也从未向他靠近。没想到从那么早开始，贺天杭就知道她了。

“时间不早了，我们先回去？”贺天杭将房间内的东西都放回原位，起身准备往门口走。

乔伊看着他的背影，忽然向他跑过去，从背后抱住他。

“谢谢你。”她轻声道。

谢谢他带她来这里，也谢谢他帮她找回小熊。

“伊伊不想走路？”贺天杭反手把乔伊抱起来，“那我抱你下去。”

乔伊灵巧地往后一躲，从他怀里跳出去。

这里人这么多，才不要让他抱。

她没有跑远，反而又回到他身边，拉住他的衣脚。

“我们能不能不要那份合约了……”她低着头，羞意几乎烧到头顶，用尽全部勇气才低低说出这句话。

贺天杭低头看着她，从他的角度，能看到乔伊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，像是羞怯又像是忐忑。

他目光幽深，沉声道：“这份合约解除掉，我这里还有另一份合约，老板感兴趣吗？”

“啊？”乔伊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