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伊少有见到他如此神态，忍不住低笑出声。贺天杭抬头看她，乔伊连忙停下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

昏黄的烛火闪动着，只够照亮一小块区域。两人刚好在这片暖色的烛光内，暧昧的光线下，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明显。

贺天杭忽然抬手，碰了碰乔伊的嘴唇。那一星点的奶油沾在乔伊的嘴唇上，被他用手指抹开。

他微微低头，向她凑近。

他靠近的速度很慢，乔伊可以随时选择退开。

这仿佛被拉长的距离，是他给她逃离的最后机会，却没想到乔伊忽然闭上眼睛，双手扶住他的肩膀，努力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他一下。

贺天杭身量很高，乔伊垫脚时有些紧张，分明很努力，却一不小心亲到贺天杭下巴上。

贺天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，托住她的后脑，重新吻上去。

这个吻绵长又温柔，由外及内，尽是细密与试探。乔伊抬起脖子，努力回应着，像是在给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。

她刚刚有所回应，温柔的亲-吻忽然变得热烈，如夏日密集的雨水，又如潮汐夜涌起的浪。在不断扩撒的波纹中，她随波逐流，被携带着忘却周遭，只剩耳边急促的心跳。

她晕乎乎地退开，气息有些不稳。她还没学会换气，长时间的亲-吻让她几乎窒息，却没有缺氧的眩晕。她只记得对方的温柔，又想起后来越发深入的热切。

口中尝到淡淡的奶油香味，她一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，此刻却感觉这味道令人沉迷。

她悄悄看向桌子上被切掉一块的蛋糕，藏在夹层里的爱心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。

那是一封永远不会寄出的情书，也是她心里一份永远不会过期的甜。

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”贺天杭低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