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天杭在球场没有动过左手,但他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,还让程鹤洋给他准备了一些衣物,看起来想在医院长住。
程特助清楚他的病情并没有如此严重,其实今天就可以出院。他挂念着公司还有董事在蠢蠢欲动,提醒道:“贺总,公司那边还去吗?”
贺天杭摆弄着桌上的茶具,悠然道:“我从山崖上摔下来,生命垂危,没力气去公司。”
程特助回想一秒那座高三四米的木桥——这叫山崖。
又数了数医生开的维生素片和葡萄糖水——这叫生命垂危。
他摸不透自家老板的心思,又压不下心中的好奇,问道:“贺总,请问董事的事情暂时不处理吗?”
贺天杭看他扭扭捏捏问那么多,早猜到他想说什么。
他放下茶杯,向后靠在沙发上,眼神一下沉下来。
“不用管,翻不出什么事。”他面无表情,语气淡淡,“过几天收拾。”
程特助闻言立马本能的挺直后背。
贺天杭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或者激烈的情绪,但他只那么向后略显慵懒地靠坐着,浑身散发的气势,却如寒冰升华的凉气。
程特助熟知老板的习惯,听出老板这是想秋后算账,心知那几个董事好日子不长,给他们默默点上半只蜡烛。
另一边,乔伊已经被贺天杭安排的司机送回家里。
贺天杭的伤势已经稳定,不需要人守夜照顾,便让她先回家好好休息。
她提前回家,乔明深还有些意外,没想到旅行会提前结束。